“喂，你死哪去了？一直关机，现在下大雪，我回紫金苑了。”
“知道了！你睡你的觉，别吵我呀！否则我把你拉黑信不信？”
“喂！”芬已经挂掉电话了，说实在的，凤开始担心起姐姐来了，外面是漫天风雪，这种天气，晚上十二点了，街上应该没有人了，连鸟都会冻死，人也会死得笔直。
温暖咖啡店。午夜还是灯火通明，播放着刘德华的恭喜发财，新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了。
店里的消费者都没有要走的意思，三三两两，只有她一人陪伴一部手机，玩赛车游戏。第一次玩，总是从天桥上掉下去，掉进死亡谷，太平洋，撒哈拉沙漠……掉下去的不是车，而是她自己，今天她死了好多次，哇塞！这样开车真爽，最爽的是直接开出赛道撞月球。
柜台有两个服务员在小声议论：“那个女的经常来喝咖啡，今天有点不一样，每次都安安静静，这次玩游戏啊！你看过她玩游戏吗？”“没有。”“她每次一个人来，好奇怪，今天她点了最贵的咖啡，还点了酒，可能有点喝醉了，这么大年纪难道是单身？”“怎么可能？开宝马呢！有钱，但看上去不像上班族，也不像老板，估计被包养了!”“不可能吧？”是的，这是常规反应，因为被包养的人通常是美女。咖啡店里也经常有小三出没，最蹩脚的小三也不至于剪个乱遭遭的短头发，甚至连眉毛都不打理。那这样的小三有什么职业道德，专业水准？
“其实她长得也不错。”
廖兰芬兴奋的时候站起来了，一米六八的高挑身材，鹅蛋脸，摘掉眼镜，应该可以看到标致的五官。皮肤黑，但并不是泥土黑，透着黄，而是黑珍珠，透着亮。可惜了这么好的底子！
终于，店要打烊了。她摇摇晃晃地去付钱。
“美女，你喝醉了，没有人接你吗？”
“我就后面的紫金苑。”她一说话就喷出酒味。
“那您慢走，欢迎下次光临。”
“呵呵！下次估计要等好久了。因为我要搬家了。”
“搬家？”
“今天刚刚失业，要换工作。”
“哦，您是做什么的？”
“老师，不像吗？好吧！不像就不当老师了。你觉得我像养鸡的吗？也不像，那你觉得我像干什么的？必须回答，你们这次不回答，我下次就不来了。”她想扫码，还扫不准，真的喝高了，第一次喝醉，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“让我说真心话，姐就像有个男人养着你随便花，这个男人还特别好，你不需要化妆打扮讨好，姐素面朝天，蓬头垢面也能活得这么潇洒，姐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找到那么优秀的男人吧？”
“哈哈！有文化的收银员，不过，这个男人是我爸。说对了一半。不是喝一杯咖啡就是有钱人，你们的文化不是大学文化，都是世俗文化，我没有钱，今天被老板炒鱿鱼了，不过，我玩游戏喝酒都很开心。上什么班，有什么好上的，天天玩游戏多开心，走了。”
在紫金苑，凌晨三点了，雪下得很厚很大，有一辆车进了小区，打完麻将回来的黄医生匆匆下车走向电梯，眼前一幕让他吓一跳。有个女人坐在电梯门口睡着了。旁边还有一堆呕吐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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